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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霸凌者的內心獨白及後續人格發展:「其實我還是很愛自己」

日常能量

May - Mon 09,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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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個好朋友,以下簡稱他L,在國中時因為壓力大落髮、體重增加等問題飽受霸凌折磨,當時隔壁班的女生會特地在下課時過來我們班級門口,只為了在L出去上廁所時嗆她:「妳很胖欸,妳知道妳朋友也在背後說妳大腿很粗嗎?」、「醜八怪,以為成績好就可以出來亂勾引別人」、「妳是不是得癌症禿頭啊?」種種過分的話幾乎每天都旋繞在耳邊,讓她總是把自己封閉在教室裡。

然而,原本以為畢業了,這些痛苦被霸凌就可以消失。殊不知,霸凌造成的心理傷害已經永久存在L身上,並且影響她日後的個性及待人處事的行為。

沒自信、處處迎合別人成為日常

升上高中後,L 因為害怕再度被霸凌而開始改變自己的個性,她從一位願意站出來領導班級討論的耀眼女孩變成了只願意躲在角落不出聲的無名小卒,從一位總是可以給出許多創意點子的報告carry王,變成了別人說什麼她都說:「好」的應聲鸚鵡。

其實一開始她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個性改變了,所有的行為都是出自於L 的潛意識在保護自己。她知道,如果太招搖,就會被同學當茶餘飯後的話題,或是如果意見太多,會討不到別人歡心,當時的L 只想跟大家都當好朋友。

但她當時沒有發現的是,一但失去主見,這個人會變得很無聊,所有人反而會覺得L是一個沒有想法的人、只會跟著別人走,因此,L的改變其實並沒有帶給她更多朋友或溫暖,更多的只是人與人之間日常噓寒問暖,沒有一個人想要去真正了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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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寬鬆的衣服保護自我

三年後,正值進入大學的青春年華、每個女孩都爭相穿上漂亮洋裝的年紀,L卻每天都選擇了寬鬆T-shirt 加工裝褲的中性打扮。她告訴我,即使過去幾年都有持續維持運動的習慣來保持身材,但自從國中被攻擊過身材後,她再也不敢穿太過合身的衣服,短褲、無袖背心等更是不可能。

「我實在沒什麼資格展現自己的身材,大家看到說不定只會背地裡說我胖吧」

這句話真的很令人心痛,明明一位亭亭玉立的女孩卻對自己如此沒自信。而L長期拒絕接受學校諮商的治療,因為她認為沒有必要去揭開過去的傷疤,也早已度過最難過的時期,因此沒什麼好講的。

身為好朋友的我,說什麼也要幫L 找回以前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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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察鏡中自我找回自信

從國中開始,跳舞一直都是我跟L 的興趣,在閒暇時間,我們會上網學一些編舞老師的舞蹈並且拍攝影片自己保存,而在每次的影片中,我都可以看出L 對於跳舞的熱愛,而且在過程中會發自內心的散發自信,那時候的L 才是真正的自己。所以在大學入學後,我決定拉著她一起加入熱舞社,期許能利用她最愛的事情擺脫霸凌陰霾。

果不其然,自從加入社團後,不僅舞技進步飛快,連穿著也逐漸走向屬於自己的舒適風格,再也不被寬鬆T-shirt 侷限住,而在每次的成發表演上,L 也綻放自信、勇敢展現肢體表演。最近不經意問起究竟改變她的關鍵是什麼,她說:「鏡子」

透過鏡子反射,她不得不看向鏡中的自己,觀察身上每個部位、眼神、表情,久而久之,L發現自己並沒有別人說得那麼不好,真正在否認的人只有自己。

現在,L 仍然是以前那個耀眼的領導著、帶領著大家進行創意發,總是能給出許多令人耳目一新的專案設計!

利用L的故事,我想跟大家說,不要因為不重要的人、事、物而限制住自己的行為及想法,也不需要刻意改變自己的行為,畢竟可惡的人不是自己,是明明不認識你就隨意評論你的人,若真的不幸陷入自我懷疑的旋窩中也別灰心,尋找心理諮商或朋友的幫助都會是很好的抒發管道!